将饮茶

【不容错过】Newtina脑洞接力【第四章】

@想跟Goldstein势力肩并肩 粽子组织,接龙顺序:粽子 @想跟Goldstein势力肩并肩 ,卷帘 @卷帘人 ,李四 @飙车派李四 ,faye @Faye_12 ,荔枝 @荔枝 ,喵七 @喵七@每一天都好睏 ,白澜 @白澜  梨子 @随便洗个梨 (排名 按照目前接龙顺序)

我前面的三位是:Wendy @Wendy ,哭包 @我是大王手中剑  桑南  @桑南之夏 

前三章走此: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欢迎大家加入我们的QQ群啊!群号:466326136

写在前面:

这是一个话唠情节少码字收不住的重度拖延症患者!

桑南15号就写完了,我足足撑过了这十天,现在才完成……而且,为了发个文章刚刚才学会圈人发链接,额……期间经历的波折我就不说了,一句话,我快被自己蠢哭了,第一次把黑手伸向国外角色的同人,如果你看出满满违和的国产风,请让它从你的脸上轻轻的飘过【顶锅盖跑】

我相信后面的小伙伴一定能扭转乾坤起死回生,鉴于我把前面都设定成了……我果断的顶大铁钟跑

正文

在纽特称得上“迫不及待”的催促中,他们终于比预定的更早的来到这里。

几栋破烂不堪的办公室,一个酒吧,画得乱七八糟的肮脏的墙,涌进蒂娜的视线里,和她的记忆完美的匹配在一起。这让她没来由的生起奇异的安心感,仿佛从来没有什么战争,他们没有经历过令人绝望的生离死别,而纽特也从没有在那个人那里受到过那些非人的折磨。一想到这些,抑制不住的后怕促使她伸手挽住身旁脚步略显急促的人,确认他就在她身边。

蒂娜,你在害怕什么,纽特就在身边,平安无事。

纽特明白她在想些什么,停下脚步,面向自己的妻子,久违的阳光让她置身于一片光晕当中,抬手挽起她耳旁的碎发,一如从前,他凝视着她的双眼,冲她露出一个微笑,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一同向视野尽头的红色电话亭走去。

他知道,不堪的遭遇,正在折磨着他和蒂娜。

他依旧一夜夜的反复的经历那些噩梦,即使回到了熟悉的家中,父母身边,即使蒂娜就在他的身边,他仍然在一个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反复品尝失去她的滋味,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惊醒,然后,盯着她沉睡的面容,直到晨曦从窗帘的夹缝中渗进来,才浅浅睡去。

同样的,在他寥寥几次的安睡后醒来时,蒂娜总是坐在床边凝视着他,在他睁开眼的瞬间来不及掩饰的严肃神情都让纽特觉得她绝不是为了等他醒来才坐在这儿的,那是守护者的姿态。

这就导致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对她吐露那些梦境,虽然他本来也不打算让她一起烦恼,只是也越发按捺不住的想要早些返回战场。

结束战争,打倒格林德沃才是解决这一切困扰的唯一途径。

而在奔赴战场之前,他必须和蒂娜一起来看看那个孩子,他承诺过的。

或许,他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借口让她留下。

狭窄的电话亭里艰难的容纳两个人,蒂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冰冷的女声,接着带着他们名字和事由的银色卡片吐了出来,然后电话亭的地板熟悉的颤抖起来,光像潮水退去,他们慢慢坠入一片黑暗之中,枯燥的摩擦噪音蹂躏着耳朵……

莫名涌起焦躁不安的情绪,蒂娜把这归结为对克雷登斯的担忧。毕竟他们只听说他被魔法部监管,而寥寥可数的几次“拜访”,也让她对魔法部对待犯人的“仁厚”有了一个基础的认知,以克雷登斯的身份,她很难不去想象他们会如何“监管”他。

一想到那阴森昏暗的地方,蒂娜在门弹开的一瞬间迫不及待的进入门厅,深长壮观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大战爆发后,她来过一次魔法部,那时可不是这番光景,蒂娜有些诧异,但还是不敢耽搁的穿过拥挤的人群。

“邓布利多教授说魔法部考虑到克雷登斯身份特殊,为了防止格林德沃才将他安置在地牢,别担心,蒂娜。”

纽特紧紧跟在她的身边,她绷紧的表情看起来可真让人担心。

他知道蒂娜有多关心克雷登斯。

在自己告诉她克雷登斯消失的瞬间,他看到一缕黑烟飘走从废墟冲飘走之后,她就坚持在完成任务之余去那些传闻出现默默然的城市。但是每一次都证明不是那孩子。

战争爆发没多久,英国魔法部就传出得到一个史无前例的存活的默默然的消息,她知道就是那个孩子,但战争困住了她,紧接着又发生那件事,前后之间辗转了几个月,别说是蒂娜,他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那个孩子的安全。

电梯停在神秘部门,纽特和蒂娜急匆匆的经过幽森的走廊,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悠长回廊里回荡。

这回声引得蒂娜更是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下到楼梯底部,沿着另一条走廊一直走,她经过那些拴着铁栓,带锁眼的沉重的木头门,不知道自己将要在哪一扇门前停下,直到看到走廊尽头的两个守卫。

蒂娜想过再次见到那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但绝不是现在这番景象!

曾经苍白孱弱的男孩蜷缩在阴暗房间的一角,像要把自己融进黑暗里,一头黑发已经长过瘦弱的肩膀,打着结乱七八糟的垂到他紧紧环抱的膝盖上,裸露在破碎的衣服外的双手都是伤,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蒂娜眼里迅速蓄满泪水,魔法部的人竟然连件干净的完整的衣服都不肯给这个可怜的孩子吗!

蒂娜抽了抽鼻子,脱下大衣走到那团阴影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用大衣裹住了少年,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拥抱,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的少年在她的怀抱里轻微的颤抖。

“别害怕……别害怕……克雷登斯,我是蒂娜,没事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纽特看着蒂娜轻轻的拍着那个孩子的背,温声细语的安抚他,责备着自己怎么来得这么晚!

他被困在这个地方多久了?

他不知道。反正这个世界对他来说,身处何地都是地狱,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哦,对了,他自己也完全不在意自己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他真恨躲藏在自己身体里的家伙,因为它一次次的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他这短短的一生里最接近死神的那一次,它也没让他如愿。

潮湿的空气里满是腐烂的味道,有什么活物从他的脚下爬上他的手臂,他动了动手指,黏糊糊的小东西吱吱叫着从他的脖子旁溜走。睁开眼睛,他透过眼前狭窄的缝隙艰难的辨认外面的街道,然而他除了家——那个折磨着他又给了他仅有的一席之地的地方——附近的街道,从未对其他地方有过记忆。干净又奢靡的行人从他的眼前经过,脸上傲慢冷漠的申请让他想到了那个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的衣着精致的男人,一瞬间幸存也变得不那么让人厌恶。

他要杀了那个欺骗他的男人!

他尝试着凝聚身体里的力量,但是那股令他害怕又依赖的力量好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试了又试,一番折腾之后,只能认命的趴在原地。

他趴了许久,直到周围令人作呕的气味在不断升高的温度中逸散,填满他的肺叶,他才撑起身体,在碎落着残肢断臂垃圾腐物的地面上匍匐,向着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他爬了很久很久,久到眼前和身后完美的融合成一团纠缠不清的黑雾,他才气喘吁吁的停在一个拐角,躲避着夜里刺骨的寒气。街道上还有几盏路灯贡献着一点点的光,吃力的睁大眼睛,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疲惫和寒冷侵蚀着他的意识,但他仍然意识到他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他开始悔恨这一整天的坚持与努力,或许和那些腐尸慢慢腐烂才是正确的选择……

女人的高跟鞋声透过地面放大,唤醒了蜷缩在墙角的人。他无奈的睁开眼睛,转动瞳孔,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将一个看起来甜蜜诱人的三明治放在他的面前,他盯着它,一动不动……

僵硬的神经像老旧的齿轮,咔咔着缓慢的转动。模糊的影子逐渐在脑海里浮现,然后淡淡的香气也萦绕在鼻尖,熟悉得厉害,迷雾中的影子慢慢变得清晰,吃着三明治的一直往他这边看的女人。

他记得她,她从放肆挥舞的皮带下解救了他,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她在他的耳边温柔安抚,她怒气冲冲的教训他的养母,她在轨道那头呼喊他的名字——“克雷登斯”,焦急的温柔的,她与利用他的那个男人战斗,她好像受了伤,但是仍坚定的说会保护他。

在大脑里不断重复的女声促使他伸手抓住那个新鲜的三明治,把它塞进口中,机械的咬着吞下去,摩擦着干涩的喉咙一路滑进干瘪的胃中,那味道真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远远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咬着三明治,他开始漫无目的的猜想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对三明治如此偏爱,大抵是太投入了,竟不知不觉得吃下一整个三明治。

他又后悔了!

于是,他又做了一次决定——既然没有那力量的阻碍,他要成功的死去!

可是,这一天的傍晚,那个女人又来了,再次在他面前放下一个三明治和一份牛奶,什么也没说。

他靠着墙坚持不去看就摆在他面前的食物,召唤那些悲惨的记忆来加固自己的意志。但是,想到养母就会想到她温暖的怀抱,想到那个男人就会想到她温柔的呼唤,再一次,又一次的,他的手伸向那个三明治。

这一回,他不再固执。身体里可怕的力量不明缘由的消失,他俨然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许他可以选择活下去,活着回到纽约去见那个说会保护他的人,甚至唐突的想要请求她允许自己和她一同生活下去。

走廊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贴着墙壁挪动着往更深处缩了缩,陷进回忆里。

不幸啊,他似乎生来就注定无法得到幸福。

不过几个时日,他就发现那股力量再度游走在他的身体里,一天天的强大起来,他已经记不起发生了什么,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夺走了几人的生命。恐惧与痛苦如深海淹没住他,他在毫无防备的境况下被迅速赶到现场的魔法部的人击中,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在这个监牢里。

他身体力行的掀起一场恶战,席卷过那条走廊,攀上楼梯,被迎面而来的巫师们围住,簌簌飞来的咒语让他无力兼顾,体内的力量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了,一定是狡猾的巫师趁着他昏睡的时候对他下了咒语,他像迷失方向的飓风在狭窄的过道里左冲右撞,耗尽最后一点体力,被带回这里。在判定他不会因为受伤过重而死去后,他被带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接受盘问。

他不听不说,什么都不关心。活着还是死去,他都不在意。但不知道为何,他还活着。

脚步声在门口消失,那个奇怪的男人又来了。

那个男人是在那次审判过后出现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试探过他的力量,当然那群巫师们又加强了咒语,只留下残余的一点力量保证他不会因为身上得不到治疗的伤口死去,怪异的是那个男人似乎对他的情况比他自己还要愤怒,挥舞着魔杖冲他喊出“Sectumsempra”,愤而离去。

第二日他又来了,当魔杖又指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做出抵抗,将男人甩到了地上,他看着站起来的男人手中的魔杖,摆出对峙的姿态,只是维持不了几分钟,他又回复成人的姿态,男人再次对他施展了另一道咒语,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失去意识。

从那之后,那个男人报复性的——在他看来就是如此——对他施展各种各样令他疼痛不已的咒语,他只能记得其中的两个,“Silencio”和“Reparo”,这两个词之间是钻心剜骨般的疼痛,他在地上抽搐翻滚,一度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可每一次他都挺了过来。

最近,他缩短了折磨他的时间,开始说些奇怪的话,问过格林德沃——这个名字也是男人告诉他的,他一直以为叫格雷夫斯的那个人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可惜他丝毫不关心谈话的内容,他恼怒的折磨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昨日,他又同他谈论起另一个人——

“克雷登斯,你应该还记得蒂娜吧,我可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你现在在英国魔法部,而那位蒂娜小姐就在这里供职。她的丈夫纽特斯卡曼德也救过你不是吗?或许你需不需要我告诉他们你的境况,带他们来救你?不过,我想不需要了,他们明天就会来看你的,期待吧。再见,克雷登斯!”

这一切,他都不相信。

不过是另一种把戏罢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谁都不值得相信。

今天,他来的比以前更早些。

克雷登斯安静的蜷在角落里等着,有那么几分钟他以为刚才的脚步声开门声都是他的幻觉。然后,他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习惯性的等待着落在躯体上的疼痛,却有一股暖意裹住他。在这暖意之下,他竟颤抖起来——平生只尝过一次的温暖,又怎么会忘记——他不敢抬头。

然后,他被抱住了,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飘入耳蜗,他听见自己的名字,不再是一直以来的戏谑和鄙夷,一下一下温柔的抚过他的后背的手,他翕动干裂的唇畔,让气流磨过陌生的呼吸道,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蒂娜”……

蒂娜,很抱歉,我又杀人了……

【终于找到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狂喜的声音。

纽特倒退一步靠在门上,又什么都听不到了。视线落在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他看着那个孩子几次放弃最终还是用力攥着蒂娜衣角的干瘦的指节,长长的叹口气。这些伤到底是在他独自流落在不知道的地方还是在魔法部受的,他不敢细想,他一贯也知道魔法部的作风的,他看着蒂娜细心的给那孩子整理头发,心里想着或许他应该让蒂娜留在魔法部。

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蒂娜回头看他。抿着唇笑了笑,纽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想。蒂娜皱了皱眉头,正要起身却被拉住,她只得继续安抚起那个孩子。

纽特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满爱意,蒂娜不知道,她天生有让人信赖让人依靠的魅力,对他来说是,对那孩子也是。那孩子看着他的眼里透着疏离感,却对蒂娜展现出柔软的姿态。他不难明白,格林德沃为何要拿自己威胁蒂娜把这个孩子带给他了。

他是那么的相信她!

想到这里,他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他不能把蒂娜留在这里,格林德沃对克雷登斯势在必得,虽然上一次没能得到他,但他绝对不会放弃,如果蒂娜留在克雷登斯身边,无疑是在等待着格林德沃的到来。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魔法部对克雷登斯来说或许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用过分担心。

“纽特,纽特,你还好吗?”

“蒂娜,怎么了?”纽特回过神来迎上蒂娜担忧的目光,还有些不明所以。

这样的纽特,蒂娜不可避免的担心起来,她早就察觉他最时不时就会晃神,但是又摆出一副很好的样子不让她担心,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只是暗地里去他的箱子里研究各种各样的药剂。

看穿她眼里的担忧,纽特不自然的转移话题,“不再多待一会儿吗?”

“纽特,我想待会儿我得再来一趟,克雷登斯身上还有很多伤口没有愈合,我需要回去一趟取些药剂给他,正好我们随身带着你的皮箱。”

她要走了吗?

克雷登斯攥着大衣的手更紧了些,拖动脚步挪出栖身的阴暗角落,他想再和她待一会儿……

甚至,想跟她一起离开。

他保证,他一定会做个乖孩子。

他死死盯着门的方向——蒂娜就站在那儿——他看见门口两个守卫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他,他不在意,他挪近些想听清蒂娜在说的话,他听见她说今天还会再来,心里很是高兴。

但是他记起马上就是那个男人要来的时间了,他不想让蒂娜看到那些景象,克雷登斯听见自己说,“蒂娜,我在这儿等你”,天,他艰涩的声音可真刺耳,应该没有人能忍受吧。

可是蒂娜却没有一点不喜欢的样子,她笑着说,“克雷登斯,我真高兴你愿意等我,我和纽特马上就会回来,希望你不介意暂时裹着我的女式大衣。”

她这个样子“真美”,克雷登斯以为自己不会有用到这个形容词的机会。

可她挽着纽特先生离开的时候,眨眨眼说那句话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再次使用这个词。

——除了奎妮和纽特之外,我觉得从你口中说出的我的名字最好听。

他一遍遍的回放这短暂的相见,期待着时间的流逝,连那个人到来的时间也变成了期待。他能早些来自己就可以早些结束日常惯例的咒语修炼,就能早一点看到蒂娜,那真是太好了。

但是,他为什么还没有来?

蒂娜坚持要自己去向部长申请允许他们给克雷登斯一些治疗。纽特被留在门厅里等着。

特修斯今早传信来说,西线战场取得了一次大胜利,形势得到缓解。他还担心这是作为哥哥的特修斯对他的宽慰之言,现在看来战事的确得到了缓解。因为来来往往的门厅里他看到几张在西线战场共同战斗过的面孔,不加掩饰的轻松神情挂在脸上,连带着他也觉得安心许多。

而正在那些人的旁边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守在克雷登斯门外的傲罗,他正在与魔法滥用司司长低声谈论着什么。他想他应该去听听,毕竟很可能是关于克雷登斯的消息。

他向一群人走过去,面朝着他这个方向的克雷恩看见他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嘿,纽特,你身体恢复了吗?听说你被格林德沃抓走了,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平安。”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适应克雷恩的热情,拘谨的点点头,他不忘仔细听身后的两人的谈话。

门厅里人太多,他吃力的辨认那些时高时低的零碎字眼,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之后,心下一沉,顾不上礼貌,急匆匆跑开,来不及对克雷恩的一起回西线战场的邀请给出回应。

他冲向电梯,想要把这件事告诉蒂娜。门打开,蒂娜兴高采烈的从电梯里走出来,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纽特,部长答应了,我们赶紧回去。”

纽特也认为这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随着蒂娜快步离开。

一踏出电话亭,两人就利用幻影移形回到他们租住的公寓。蒂娜忙急忙慌的打开皮箱就要下去,纽特一把扯住她。

“蒂娜,你冷静听我说。克雷登斯可能要被转移了,刚才在门厅里我看到了地牢的守卫,他说今夜要对犯人进行转移,地点是……阿兹卡班……”

纽特心痛的看着蒂娜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冰凉的手反扣住他的手腕,“这不可能,部长刚刚还答应我的请求。为什么?克雷登斯只是个孩子,他甚至不会任何魔法!魔法部没有理由这么做!”

“蒂娜,就是因为如此,部长才答应的,你明白吗?”纽特不忍的抱住蒂娜,“克雷登斯是格林德沃想得到的力量,他们宁可毁了这个孩子也不会让他被格林德沃得到。部长给你特许,不过是借我们来掩饰真正的目的。就连克雷恩他们也因为‘特殊的任务’被从西线战场召回,现在的魔法部除了克雷登斯还有什么特殊的任务?”

“蒂娜,你……还好吗?”怀里的人不再挣扎,无声无息的伏在他的怀里,平静的就像睡着了。纽特从未见过这样的蒂娜,蔓延开得不安攫住他的心脏,她一句话不说,他只好无措的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如果奎妮在就好了,纽特无声的叹气。

“蒂娜,我会在这儿等你回来!”

少年嘶哑的声音冲击着她的神经,眼里奕奕的神采灼烧着她的灵魂,她不能让他因为格林德沃被送到地狱般的阿兹卡班,他已经因为格林德沃死去一次,在她眼前,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救他。

从纽特怀里退出,蒂娜挺直脊梁,仰头直视纽特满是担忧的双眼,视线不偏不倚,深呼一口气,“纽特,我很抱歉……”

“蒂娜,我明白,我跟你一起去!”

纽特一只手包住蒂娜用力到僵硬的手,另一只手拿过皮箱,低头吻在她的眉间,短暂的停留,他冲她微笑,“我的蒂娜,我说过,我尊重你的选择,魔法部,美国,英国,罗马尼亚,西线战场,我都随你去……你现在是要抛弃你的丈夫吗?”

“纽特,你……”蒂娜并不想纽特和她一起去,救克雷登斯是与魔法部的决策相违背的事,她现在就能听见特修斯震耳欲聋的“愚蠢”论断了,救出来之后,他们可能还会面临魔法部和格林德沃的双重追击,这对刚刚伤愈的纽特来说太危险了。

“好了,克雷恩他们已经在魔法部集合了,再不出发,我们可能要与他们真面交战抢夺克雷登斯了,你知道的,你的丈夫并不擅长决斗,所以我们还是快走吧。”

他知道蒂娜在担心什么,但是他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独自去犯险。他可以预料到,一旦他们在魔法部劫走克雷登斯,格林德沃必然会亲自来追寻,那些噩梦,或许就要变成现实,珍视如此,怎敢轻易犯险。

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

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两人携手幻影移形到魔法部所在的小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进入门厅出电梯下楼梯穿过燃着火把的长廊,回到狭小的房间里,克雷登斯正抱着她的大衣外套面朝门坐着,可以想象得到他一定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那个位置上等着她,蒂娜心下更是坚定。

今天那个男人没有来。

克雷登斯心里很高兴,他担心自己会抵挡不住咒语的威力受伤惹得蒂娜担心,刚才蒂娜就在看到从他手腕蜿蜒爬到手肘的灼烧腐烂的伤口时咬紧唇,露出痛苦的神情,他不喜欢每次看到她时都是这样的情况。

他抱着她留下的大衣,正对着门坐下,等待。

有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他没有理会。他分得清,那不是她。他在脑海中回放一遍,她的脚步声从走廊的那头传过来的时候,带着几分与所有来过的人都不一样的急切,他记得清楚,听得分明,就像现在这个声音。

她来了。

他巴巴的盯着那扇门被打开,缓缓的把一个人的身影放进他的瞳孔中。他扯动嘴角,想要给她一个笑容——大概是吧,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未牵动过两边的肌肉,所以他失败了,只好懊恼的在她温柔的视线里垂下头。

她走过来蹲下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双手捧起他的脸,低声问道:“克雷登斯,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他惊讶的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她耐心的目光里重重的点头。

再见,克雷登斯!

他想起那个男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好,我现在去做一些准备,你听纽特的好吗?”

点头。

得到他的肯定,蒂娜对着纽特点了点头,起身打算去处理门口两个守卫。

 “蒂娜……”

蒂娜回头,那个孩子仰着头看她,把她的大衣递到她的面前。蒂娜接过抖开穿在身上,依然笑着,“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别担心,克雷登斯。”

这一回,他成功的扯动两边的肌肉,拉出一道弧度。

蒂娜打开门,其中的一个守卫回头,她迅速施了一个无声咒,昏昏倒地。另外一个同伴对这突然的袭击措手不及,方抽出魔杖就被同样一个咒语击中,走廊里响起沉重的回声。蒂娜挥动魔杖,唇畔微动——“Obliviate”。与此同时,纽特拎着箱子走了出来,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两人头也不回迅速离开。

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神秘部门所在的楼层,两人站在电梯前焦急又镇定的等着,彼此手中都紧握着魔杖。

【他们来了!】

那个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纽特想也没想挥动魔杖给两人施了一个幻身咒,将蒂娜朝右边推了一把,自己迅速贴靠向墙壁。

蒂娜诧异的看向纽特,还没开口电梯门就开了,不敢妄动,屏息凝气,她看着克雷恩带着几个人出了电梯向第十层走去。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两人一左一右利落的闪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解除幻身咒,纽特知道蒂娜对他的先知感到疑惑,但现在他们首要的任务是将克雷登斯带出魔法部,而他也有无法解释的问题,魔法滥用司司长为何没有到场?脑海里告诫他的那个声音又到底是谁?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和蒂娜将克雷登斯带离魔法部。

电梯停在门厅,两人镇定的走出来。还未等他们走进老旧的电话亭,那个声音又开始了。

【幻影移形!】

纽特条件反射的带着蒂娜幻影移形,克雷恩的怒吼声就在耳边将将擦过。

他们落在一个从未涉足过的小巷。

巷口一盏昏暗的路灯孤独的立在那儿,四周安静的仿佛被施了无声无息。蒂娜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由急促变得平稳,她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克雷登斯带了出来。她向纽特投去探寻的目光,直到纽特微笑着对她点头,她才扑上去抱紧他,激动的语无伦次,“纽特,我们做到了,梅林的胡子啊,我们就这么把他带出来了,真难想象,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

纽特被她的喜悦感染,情难自禁的偏头在她脸颊浅浅一吻,她还是第一次用“梅林的胡子啊”来表达自己的感叹,这真是可爱极了。尽管如此,他还没有忘记此刻的处境,“蒂娜,我想我们应该先离开这里。”

“恐怕两位要留下那样东西再离开了。”话音未落,手中的皮箱就已经飞到了来人的手中。

熟悉的腔调,两人同时举起魔杖指向朝他们走来的男人——格林德沃。

“蒂娜,你还是把这个东西带给我了,早知如此,何必要多受那些折磨呢?”

男人扬起手中的皮箱,肆无忌惮的得意。

“格林德沃,你怎么会在这里?”

纽特想起那个不好的预感,那些断裂的碎片逐渐拼凑成形。

“我可怜的纽特,你自己不是意识到了吗?怎么还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讽刺的笑容在那张脸上咧开,“莫非是在纽蒙迦德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吗?”

“是你!”

“这个声音不会让你很感动吗?它可是帮了你大忙。”

蒂娜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显然,她有些听不明白现在的话题,

“哦,我亲爱的蒂娜,你迷惑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不如你跟我一起回纽蒙迦德,我慢慢告诉你。”

格林德沃看着蒂娜,渗透出的寒意让蒂娜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纽特上前挡在蒂娜面前,隔断那人森冷渗人的视线。

“格林德沃,告诉我,这从头到尾就是你的一个局,是不是?”

“哼”,不屑的冷哼在深夜的小巷里无限放大。

蒂娜走到纽特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对面那人冷哼后大笑着踱步,为他的计策得意。

“没错,从战场上把你俘虏那一刻起,这场局就开始了!”

“小蒂娜,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从战场上全身而退,不过是我特意设置的罢了。”

蒂娜不敢相信,从一开始,这就在他的算计之内。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哦,你也别因此感到失落,你的能力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本以为给你安排的战场至少能让你躺上一两天,结果你在镜子里模样倒是让我惊讶不已。”

他自以为是的“安慰”,在蒂娜听来真是比钻心咒还要恶毒,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所以,让我救出纽特也是你的计划?”

“你看,你总是让我不得不发自内心的称赞你的聪明。没错,都在计划里。我知道正直的傲罗小姐不会屈服于我的威胁,但是她一定会来救她深爱的丈夫,所以,我布置好了一切等你的到来。”

“丽塔,也在计划里?”

“没错!我早就料定她一定会帮助你们,愚蠢的感情!”

鄙夷至极的口吻,蒂娜死死握住手中的魔杖才能按捺住使出最恶毒的咒语攻击他的欲望,“将克雷登斯转移到阿兹卡班的消息也是你制造的?”

“哦——那个啊,某种程度来说倒是真的”,拖长了语调,他得意洋洋的炫耀,“为此我还特意放松西线战场的压力,好让你的朋友们回来执行‘特殊的任务’,加快你们的进程啊。”

他甚至连战场都在计划控制内,纽特好奇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不在他计划里的,“那么,有没有什么是你没有料到的?”

对方的脚步嗖的停住,如此浓重的黑夜里,蒂娜和纽特同时看到他望向他们的目光前无仅有的凌厉。

“邓布利多教授,你没有想到他会去救我是吗?”

面前的人无所不能的完美绽开一条裂缝,或许是他也并非全知全能的认知让被玩弄在手掌的两人获得一丝希望。蒂娜竟能坚定的说出这句话,“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教授绝对会阻止你的!”

“那又如何!他在纽蒙迦德出现又如何,不过是让你们对自己的胜利更坚信不疑罢了!如果不是他,你们还不会这么快就按照计划给我送来这个小东西!你们该不会以为这次他还会出现拯救你们吧?粉身碎骨!”

“盔甲护身!”“障碍重重!”

蒂娜和纽特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被什么激怒,在他突发的攻击下迅速做出防御。

一时之间,咒语在三人身边乱飞,纽特和蒂娜在格林德沃的盛怒中勉力应付。一直处于攻击状态的格林德沃突然收回魔杖转攻为守凭空划出一面坚实的壁垒,蒂娜正觉得哪里不对经,纽特就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咒语来自后方,两人回头看见禁止滥用魔法司司长举着魔杖站在他们背后。

又一个格雷夫斯!

纽特恍然明白,门厅里那场促成他做出这个格林德沃所期待对的决定的对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们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里,此时此刻,即使拼死一搏,也无法抢回箱子,但纵使如此,两人的魔杖都坚定的握在手中。

 “怎么,尊敬的傲罗小姐和重伤初愈的纽特先生还要继续无谓的战斗吗?我倒是觉得你们该看看敌人的强弱再做打算!”

“从成为傲罗的那天起,就从未想过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放弃战斗!”

“死亡也不能阻止我对你挥动我的魔杖!”

面对两人不知死活的大话,格林德沃轻轻挥舞着魔杖防御着两人的攻击,从容不迫的走到两人面前,直到此刻,才除掉两人手中的魔杖,仿佛之前都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戏耍。

居高临下,他看着蒂娜,口中吐出邪恶的话语,“亲爱的蒂娜,我盛情邀请你与我一同回纽蒙迦德!”

————————————————

所有的ooc都是我的

瑟瑟发抖穿着睡衣在客厅发文的我在你们看到时躺被窝,如果你们要打我,请明儿赶早~





评论(28)

热度(34)